第三章
（玻璃渣预警）
法国 -巴黎
1976年
沿着 湖畔旁，树林边 我和阿诚荡秋千
一幢中国风的建筑出现在眼前
房子的主人是一对中国人，在1945年来到法国，在这片原来的杂草丛生的地方，建立了自己的家。
传闻，他们是兄弟。也有人说，他们老而未娶，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一对。
午后，阳光明媚。一个头发灰白的，约莫70上下岁的男人，闭目而悠闲的躺在摇椅里，脸上的微笑似乎表明，他现在心情不错。
身边坐着一个稍微年轻些的男人，在削着苹果。一双修长而略有皱纹的手，一张神采未改的脸庞，仍未掩盖他当年的风采.
”大哥，给“阿诚把削成一块块的苹果装在碗里递给明楼，推了推眼前人。
”唔......?阿诚啊......谢谢“明楼挣开惺忪睡眼，接过来
阿诚不由自主的皱了眉头
明楼这几年嗜睡越来越严重，在当年领养了明亦明萧之后，两人都疲于搞定两个不满周岁的小家伙，那几年的明楼明诚再次感受到了从前小弟在的时候，那种天伦之乐。即使孩子再闹，也都挺过来了。
后来，孩子长大了，明楼正想松口气，可是在遥远的祖国，传来了噩耗：
明台过世。
残酷的文革没有放过这个有着卓越功勋的爱国者，多重身份是他抗日时的伪装，也成了如今的毒药。无法分辨忠奸的身份，隐藏多方秘密的家庭，终难逃这场浩劫。
明楼问讯大病一场，理智告诉他，现在回国只能是自投罗网。阿诚之后尽量办好，托国内的信得过的朋友为明台和他的妻子，而这，已经是极限了。
之后 的明楼，旁人虽看不出什么，明诚还是清楚的。
他更加依赖自己，心中的空洞只有自己能填上。
”阿诚，明萧那小子，居然说要去军校。“明楼转头说道，见阿诚发呆，笑着摸了摸对方柔软的头发，“Papa? 快醒醒”
“...啊？”“军校啊，明萧想去就去呗，他不总嚷嚷着要成为你当年那样吗”阿诚喂过去一块苹果，说道。
“唔....（嚼）可是，他那瘦身板和你当年一样...去了伏龙芝，人家会说，眼镜蛇又带来一个青瓷啊~”明楼打趣道。
明萧从小就像极了Papa明诚，而总缠着Dady,爬到他宽厚的肩膀上，然后被明诚发现后眼疾手快的捞下来，作势打两下屁股，然后明萧就奔向弟弟明亦，躲在他身后。明亦性子向Dady明楼，打小就不爱哭闹，聪明秀气，对有些闹腾的哥哥明亦，他总有法子让他安静下来。
“那又如何？嫌弃我，我不还是你的左膀右臂？”略有不服的阿诚站起身，扯掉腰间围裙扔向明楼。“我尊重明萧的意见，你答不答应？”
”好了“明楼伸手握住爱人的腰“当然尊重。不过......明亦呢？他最近如何”明楼明智的岔开话题，反正明萧那小子现在独立了，他也管不住他了。
“小亦他挺好啊，谈了个女朋友，似乎不错”阿诚俯身吻向明楼，那是他们的习惯，时刻告诉对方，我还在，我很好。
午后，似乎只是一个平常的午后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1978年 寒冬 巴黎 明公馆
明诚从外面回来，带入一片寒气。搓搓冻僵的手，阿诚走向里屋。
屋子十分暖和，壁炉旁的明楼，躺在沙发上，脸上一片暖光。
温和得有些不像他。阿诚这样想着。
一步一步，他走近，走近。
可是，他明白，亲爱的他，再也不会笑着回应一声：阿诚。
再也不会用厚厚的手掌握住自己的，说：有你真好。
再也不会同他窃窃私语，眉目传情了
再没有了他温暖的怀抱。
没有他狡黠聪明的目光，
没有他......
明诚跪在明楼脚边，眼泪再也忍不住了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1981年 上海
明亦明萧把明楼的骨灰迁到了祖坟，还有明诚明台的，葬在了一起。
阿诚在明楼过世后3年就随之去了，两个孩子从小收父亲们教诲，明白他们对祖国的热爱，落叶归根，他们总要和彼此在一起，和明家人在一起。
他们的墓志铭：
“丹心日月照，蛟龙出海潮”
“刀剑丛填儒雅，一片丹心三面谍”①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完结撒花！
①出自《伪装者》作者的判词